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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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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額!這人要幹嘛?難道真想趁著自己這副模樣,對她行不軌之徒,他全身上下只剩裏衣裏褲了,還朝她走了過來,不要,不要。

鳶尾心裏大喊不要,雙眼卻情不自禁一眨不眨看著走來的人,整個鼻端只有他那股明晃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,隨著他更近,她被這股荷爾蒙氣息完完全全包裹在了裏頭。

夙璃俯身,用帕子輕輕擦去她鼻端處流出來的血。

鳶尾只覺得心口處砰砰直跳,仿佛跳到了嗓子眼,她絲毫不敢亂動亂看,她怕自己忍不住,把那個在她面前造次的人給生吞活剝。

“陛下怎麽留血了?”夙璃身上有一股很清冷的幽香,說不出是什麽味道,但此時鳶尾只覺得呼吸困難。

鼻中的血流進了口裏,鳶尾將這股子腥味很濃的血咽了下去:“朕,朕最近幹火旺盛了些,美人...”鳶尾說不下去了,她的聲音沒有了平日裏的威嚴,尤其是美人那倆個字,簡直就不堪入耳。

鳶尾不動一動規規矩矩坐在浴桶裏,但她這模樣,其實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,此時怕早就禁不住這場面。

偏偏有人眸中一如既往的清冷,他將一顆藥丸塞進了鳶尾的口中。

藥丸一瞬間在嘴裏化開,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藥味:“你,你給我吃了什麽?”

“噓!不要說話。”夙璃的聲音仿佛帶著蠱惑般。

鳶尾竟鬼使神差的沒再說話,夙璃則把裏衣的袖子上挽,修長的手驀地伸入浴桶內。

她只覺得自己的一處穴位被按住,然後被輕輕揉捏開來。

不多時,夙璃小聲問:“陛下,可覺得舒服些了。”

鳶尾已逐漸放松下來,那如蟲子啃咬一般的滋味,好了很多:“美人這是學過醫術?”

“嗯,適才給陛下吃的是清毒丸,配合穴位療效更快。”夙璃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他站了起來,而後又說:“不出一個時辰,陛下就會好。”

他衣裳重新穿了回去,鳶尾搖了搖頭,虧得她方才以為他要對自己怎樣,倒是忘了他這個人的本性了,千年寒冰臉,可能那顆心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冰心。

“那臣先告退,陛下有事隨時傳喚臣。”夙璃說著就轉過了身。

“等等。”鳶尾叫住他:“美人怎知朕中了毒?難道這毒是美人下的?”

夙璃沈思了一瞬:“陛下,這毒是臣適才看出來的,但這毒不是臣下的。”

所以他早就瞧了出來,鳶尾瞧了他半晌才說:“嗯,今日之事感謝美人了,現下很晚了,美人回去吧!”

隔日,鳶尾一直睡到晌午才醒來,是被餓醒的,經過一晚上的折騰,她整個人疲憊的很。

伶穗一直在殿外,聽到裏面有響動,她推開門走了進來:“陛下,您感覺還好嗎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,要不要請太醫再來瞧一瞧。”

鳶尾擺了擺手:“朕餓了,你拿些吃的來。”鳶尾摸了摸扁平的肚子:“多拿點。”

伶穗走到了門口,鳶尾又叫住了她:“等等,昨夜的事給朕好好查清楚,這銀針都試不出來的毒,朕睡不踏實。還有這膳房的人也該好好審一審了。你親自給朕煮些吃的吧!”

“陛下,奴婢已親自煮了幾道菜,奴婢這就取來。”

幾日後,李公公帶著倆名太監提著個紅木盒子來到了養身殿,李公公親自拿著一本畫冊和一件赤紅的紗裙敲響了夙璃所住的房門。

夙璃一打開門,李公公便堆起滿臉的笑:“貴君安好,這是奴特意給您挑的,您定要好好看看,定能助貴君榮升帝後。”

李公公早就知道前幾日的事,雖然那時已很晚,但還是逃不過自己安排的眼線,面前這人被秘密宣入崇朝殿,整整一個時辰沒有出來,這一個時辰在裏面做了什麽,李公公可賊賊想了個把時辰。

“有勞公公了,以後還要仰仗公公一二,公公莫言嫌煩才好。”夙璃說著客套話。

“哪裏哪裏,以後也還要貴君在陛下面前美言一二。”

“公公要不要進屋裏坐坐。”

“不了不了,奴這還有別的事忙,改日,改日定叨擾貴君。”李公公邊說邊揮手走遠了。

夙璃把那身薄的幾乎透明的赤色紗衣丟在了床頭,手中畫冊上寫著春.宮十八式五個大字,他把冊子也隨意往床上一丟,不再去管那些東西。

隨後拿著一盞茶,一品就是一下午,一直到夜幕降臨,李公公又出現在了門口。

“貴君,今夜陛下宣您侍寢,還請貴君移步。”李公公那喜上眉梢的神情,宛若侍寢之人是他一般。

而正主聽到這個消息,仍舊是那幅冰冷模樣,並未多任何一絲的表情。

到崇朝殿時,已是一個時辰後,這一個時辰要沐浴,要梳妝打扮,雖然那打扮不過是裏面穿了條玄色短褻褲,外罩那件幾乎透明的赤色紗衣,腰間用赤色的繩結系住,一頭鴉黑的頭發順直垂下。

但鳶尾遠遠看著,那張妖魅的臉在赤色紗衣的襯托之下,近乎妖艷到了極致,還有那薄紗下面的精壯胸膛,不能再往下多看,正常人是絕不能看三秒以上的,會流鼻血。

夙璃身上的玫瑰馨香與崇朝殿內的香融為了一體,遠處鳶尾一身雪白薄裙,裏面是雪白的裹胸內衣,內衣上繡了株赤色鳶尾,雪白的短褻褲上也繡了株赤色鳶尾,而那雙修長的玉腿在薄裙下若隱若現。

一白一紅,珠璧聯輝。

鳶尾招了招手:“美人可是等著朕來伺候你?”

夙璃往床榻邊走,鳶尾拉住他的長袖,一扯,他整個人跌落至床榻,她捏住他的美人溝,將氣息故意噴灑在他挺直的鼻梁上,芬芳的玫瑰香已分不清是誰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
“美人可看了那冊子。”鳶尾問。

夙璃想起那本被他丟在床上的畫冊,點了點頭。

鳶尾輕笑出聲:“那美人可都學會了。”

夙璃那雙禁欲似的眸子低垂了下去,隨後算是點了點頭。

鳶尾瞧著他眸中的冷欲,輕輕吐出一個字:“脫。”

夙璃赤色的紗衣落了地,落在了火紅的貍毛上,他修長精致的身材展露無遺。

“美人,拿些酒來助助興唄。”鳶尾言語中透著幾分輕佻。

夙璃拿來酒,鳶尾輕聲說:“美人餵我可好?”

倆人各自幾杯酒下肚,鳶尾只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熱,她將頭擱置在軟白的枕頭上,微紅的臉瞧向夙璃,有些慵懶的說:“真是個無趣之人,讓朕一人在這唱雙簧。”

“不是這樣的,臣只是有些緊張。”

“是嗎?”鳶尾微微挑眉。

夙璃點了點頭。

“那朕問你,你可願意和朕做那畫冊裏面之事。”鳶尾直直盯著他。

夙璃說:“陛下英姿勃發,臣自是願意的。”

鳶尾難得哈哈大笑出聲,但這笑聲底下隱藏著她的情緒,說來可笑,上輩子倆人一直未到最後一步,就已被他算計,其實也是因為她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些別的東西,所以她在等那一天,不過沒想到的是,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,等一輩子也不會有。

這輩子她倒是要看看,他為了覆國到底能做到哪一步,她微微勾起一絲笑容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美人還在等什麽?”

夙璃在床畔坐了下來,大概沒人能知道他此時根本不知該做什麽,也沒人知道他此刻可能後悔丟在床上的那本冊子。

夙璃俯身,寬闊的肩膀將鳶尾籠罩在陰影裏,鳶尾那雙清幽的桃花眼直直盯著他的眼睛。

近距離下倆人對視,鳶尾從他的眼裏看不到丁點的情緒,莫說情緒,就連丁點的起伏也沒有,他就好比一個木偶。

鳶尾忽然嗤笑出聲,一腳踢在他胸口處,用力之大,他整個人跌落在火紅的貍毛之上。

“朕不喜歡呆子,美人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學習再來。”

言畢鳶尾又沖著外面大聲呵斥:“來人,將他給朕丟出去。”

直到屋內寂靜無聲了,鳶尾才慢悠悠來到那面銅鏡前,她的手慢慢劃過那張妍麗的臉龐,完美的無一絲瑕疵。

或許就是因為太過完美,老天也看不慣了,讓這人出現在她的生命裏,躲不掉的孽緣。

隨後她換了身玄色袍子,走進了黑暗的幽夜之中,幾十名暗衛悄悄尾隨其後,以保證她的安全。

不多時,她來到一處隱蔽之地,看門之人一看來人,連忙行禮,將門打開。

鳶尾一走進去,一個身著灰青色袍子的男子走了過來,微微躬身行禮:“陛下,您怎麽來了。”

“忽然想做件東西,你忙不,親自給朕打磨一件利器可好,要不起眼的那種。”

“陛下的事,才是微臣最重要之事,陛下說說,要什麽樣式的,不起眼到什麽程度。”

“要不給朕做個指環吧,一扭就能射出利器的那種,朕最近老被人暗算,這心裏不踏實。”

翎雨倏地笑出了聲:“這沒問題,等微臣將指環設計好了,把圖給陛下過目以後,再打磨。”

頓了頓,翎雨又說:“陛下要是覺得心裏不踏實,倒是可以勤快些把功夫練精進。”

鳶尾點了點頭:“朕記得你輕功了得,把你這了得的輕功法門傳授一些給朕,朕到時大大有賞。”

翎雨感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這指環夠他忙活一陣了,現下又多了個任務,也罷也罷,陛下的命令不敢不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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